平王搂紧了李青,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止住了笑声,贴在李青耳边慢慢说道:
“那些个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都是因为没有选择,只好背水一战,所以穷寇不可猛追。”
“嗯,要缓一缓,让他们觉得可以松口气,再把网开个小口子,给他们留下昐头,然后,爷就可以以势相压了。”
李青接着调侃道,平王眼睛亮了亮,贴在李青耳边,感叹道:
“青青,你的想法和我真是不谋而合!我们夫妻真是夫唱妇随,嗯,还是,如鱼得水。”
平王声音越来越低,带出无尽的暧昧来。李青微微斜着眼睛看着他,伸手圈住了平王的脖子,声音甜糯中带出丝丝妩媚来,
“爷英明神武,这一上午就做完了一天的事儿,嗯,”
李青声音渐渐轻了下来,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媚眼如丝的看进了平王眼睛里,
“那下午,妾就陪爷,好好的、仔细的琢磨琢磨这鱼和水的事儿。”
平王身子绷紧了起来,低头看着李青,半晌才猛的抬起头,嗓子有些发干的笑了两声,又咳了几声,才说道:
“你这个……小妖精,明知道爷,忙着。”
李青伏在平王怀里,笑得双肩抖动不已,平王搂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叹着气:
“爷又被你调戏了去!”
李青笑够了,才抬起头,看着平王笑盈盈的说道:
“爷走前,我还有件事,想请爷的示下。”
“嗯,青青说吧。”
平王温柔的揉着李青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李青抽回手,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
“上午,我让郑嬷嬷和孙义比照红袖的例,给红袊挑了一个奶娘,四个教引嬷嬷,四个大丫头,八个二等丫头,还有些小丫头和粗使婆子出来,我这小院子可放不下这些人,按说应该搬回梨花居,可我总觉得,那个梨花居,空旷了些,红袊还小,住处小一些、紧凑些好,想在福佑院另外给她挑个小些的院子,收拾好了给她住,爷看行不行?”
平王直起身子,温和的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这内院的事,夫人做主就是。”
“这内院是爷的内院,我可作不得主。”
“爷的内院,难道不是青青的内院?”
“当然不是!这内院里放着的,都是爷的宝贝。”
平王眼睛里闪过丝阴翳,目光深深的看住李青,半晌,突然把李青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下头在李青耳边慢慢的说道:
“爷的宝贝,从现在往后,只有青青一个。”
李青被他抱得闷了口气,忙用力推开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嗔怪道:
“红袊不是爷的宝贝?三个少爷不是?大小姐,二小姐不是?我下午要去给红袊挑院子,回来还要睡一觉,晚上还要早点去春晖院请安,忙着呢,爷还是赶紧去前院吧,别耽误了我。”
平王笑了起来,松开她,李青下了炕,吩咐秋月取了套衣服过来,侍候着平王换了身衣服,又给他披上斗篷,送他出了门,才转回来,吩咐人去叫了孙义,和郑嬷嬷仔细商量了一会儿,出门往福佑院给林红袊挑院子去了。
申正时分,秋月侍候着李青重新梳洗了,仔细的绾了发髻,插了支赤金单凤朝阳衔钻石步摇,换了件淡绿底绣五色梅花小袄,一条绿底罩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束了根青金闪绿四合如意绦,外面披了件翠纹缂丝百鸟朝凤银狐里斗篷,带着琉璃、竹叶往春晖院请安去了。
进了正屋,琉璃侍候着李青去了斗篷,黄嬷嬷接出了东厢,微笑着曲膝福了一礼:
“夫人。”
李青含笑侧了侧身子,受了半礼,进了东厢,黄嬷嬷满脸笑容,眼神冰冷的盯着李青的背影。琉璃跟在李青后面,眼风扫到黄嬷嬷的眼神,微微怔了怔。
文老太妃笑容满面的拉着李青的手,慢慢和她说着话:
“听说昨晚,王爷杖毙了一院子的人,你可知道?”
李青心里微微一沉,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文老太妃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
“这孩子,从小杀伐之气就重,七岁上就开始跟着他父亲上阵杀人,唉,战场上那些杀来杀去的事,那是军国大事,也不是咱们这些内宅妇人该过问的,可这后宅内院里,这样的杀气太重了些,我听了,半宿都没睡着,你也该劝着他些,家和万事兴,对下人还是要以宽厚为本。”
李青恭敬的答道:
“母亲教训得是,媳妇记下了。”
文老太妃拍拍李青的手,继续说道:
“王爷主意正,轻易不听人劝,这我知道,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一说。”
文老太妃顿了顿,看着李青问道:
“听说你请了什么庵堂的人来给红袊诊病?”
李青笑着解释道:
“是无着庵,在逸梅庄边上的,庵里的师父们医术都好,今天请的这个月清最是擅长医治小儿咳嗽,媳妇看着红袊咳得让人心疼,就让人请了月清师父过来诊诊看看。”
文老太妃拍拍李青的手,叹了口气,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好意,可咱们这是王府,别说是红袊病了,就是丫头婆子有点什么不好,也没有随便请个不知道来历的人进府诊治的理,你出身孤苦,原也不知道这些大家的规矩,这也不怪你,你身边侍候的几个人,也没个知礼懂规矩的,能提点着你,黄嬷嬷今早和我说起这事,倒真是我疏忽了,我已经让黄嬷嬷挑了个懂礼老成的嬷嬷出来,给你做个管事嬷嬷,这年里年外的事情多,有她提点着,你也不至于犯了大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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