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董陪其夫人去欧洲渡假了,黄经理……据皇廷的人说根本见不到他的面,大局还都是那位沈总在管。”杨正坤说。
“那……受潮的板材在市面上找到没有?”
“找到了,有两家有货,一家是GD公司的备货,看来他们早已预备好,我怀疑这次的媒体报导也和他们有关。”
桑渝冷笑了一声:“魏成明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还有一家呢?”
“还有一家是江航装饰,据说那些板子是江董用来装饰江航新建的集团大楼用的。但他为人古怪,谁也摸不清他的性子。我派人去江航还没开口要求调货,只是略提了一下那批板材,结果就被轰了出来。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做建材的,倒像是黑社会,江董手下养了一帮子打手,真是奇怪。现在,我们不但见不到皇廷的沈总,还见不到江航装饰江董,我真的没辄了。”
皇廷是按规矩办事,江航是不按规矩办事,GD公司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桑氏手中的这块肥肉。
胃部的绞痛,让桑渝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桑总,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强忍着,哑着声音说:“没事。你去准备下,待会我们一起先去皇廷,把供货时间给搞定,然后再去江航找那位江董。”
杨正坤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将冷气关了,桑渝倒了一杯热水喝下,缓缓坐回椅上,心中一直在不停地对自己说:桑渝,不用担心,桑氏会没事的,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你,两年前爸妈遇车祸身亡,桑氏都没有倒下,两年后的今天,桑氏更不会轻易地倒下。桑渝,没事的,没事的……
到了皇廷,桑渝和杨正坤便被前台接待给拦下了,前台接待小姐很礼貎地说沈总出去了。桑渝自然是不会信她,让杨正坤往沈先非办公室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沈先非的秘书高小姐,同样是公式化的口吻说沈先非不在。
桑渝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抢过手机说:“高秘书,是我桑渝,我找你们沈总。”
“桑总,沈总他真的出去了。”电话里,高茜的声音听上去很为难,她可不敢得罪这位桑总。
“他不在,那我上去等他。”直接挂了电话,桑渝将手机还给杨正坤,“我们上去等。”
前台两位接待同样不敢得罪这位桑总,但沈总特地交待过要是桑氏来人一律不见,所以她们真的很为难。为了保住饭碗,她们只能苦着一张脸拦住这位桑总的路。
自进入这行以来,桑渝就未曾受到过这种待遇,她恼怒地看着眼前垂着头不敢看她的两名前台接待。
“这是怎么回事?”一进公司大门,就见到桑渝被拦在了电梯口,沈先非不禁皱起了眉头。
两名前台接待看见沈总回来了,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
转过身,桑渝便看到沈先非皱着眉头,拎着公文包站在两米开外。
“如沈总所见,我和我的市场部经理被你们皇廷拒之门外,就是这么回事。”桑渝冷淡地道。
“有什么事上去再说。”沈先非看了她一眼,率先按了电梯按扭。
随沈先非进了办公室,桑渝和杨正坤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想喝什么?茶或者咖啡?”沈先非问桑渝。
“白水就好。”桑渝道。
立在一旁的高秘书立即给桑渝和杨正坤一人倒了一杯冰水,然后退了出去。
看到那杯冰水,桑渝不禁眉心深锁,她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沈总也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习惯性地蹙起了眉头,沈先非只是看着她,并未答话。
“沈总,相信你也看了报导,这次大雨给我们造成了很惨重的损失,造成这次供货不及时,实属不可抗力,不是我们所愿意的,所以请多给我几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中,桑渝的声音已经软了几分。
“不可抗力?据我所知,你们桑氏有几个仓库,而路政修路也不是这几天才开始,现在的天气预报都有提前一周报导,更何况江南梅雨季节,这种大雨年年都会有。难道桑氏不知道提前做好准备,只会事后采取补救措施这种可笑的行为?如果桑氏够重视这次合作,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沈先非的一番话将桑渝说的哑口无言。虽然桑氏有几个仓库,但总部仓库离工地最近最方便,并且存储空间大,桑氏得从存储成本和运输成本上考虑,但他的话字字在理。
沈先非又说:“桑总,你应该很清楚,你晚供货几天,我们皇廷的损失有多严重,这意味着我要晚几天交付写字楼,晚几天酒店开业,以及这几天工人的误工损失。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够把那样的龙骨送到工地,任何一个配件出问题都可能要人的命,何况你送来的是一批受腐蚀的龙骨,我想合约上明确注明要求包装完好,质量无问题,请问这件事桑总你要如何解释?现在报纸全部刊登出来,是不是桑总希望一段时间之后,媒体会再报导皇廷酒店项目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我可以保证送去的龙骨只是包装有点问题,如果沈总不信,我可以将那批龙骨送检。”
“送检?那要多久?桑总是不是在要求板材晚几天供货的同时,还要求龙骨再延几天供货?第一阶段的板材无法供货,第二阶段的龙骨又有问题,请问桑总,你打算让我们皇廷酒店什么时候开业?你打算让我们皇廷签了合约的那些客户什么时候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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