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无法理解, 为何电视上和电影里情侣们都要接吻,而且还爱的死去活来,嚎啕大哭。
魏满当真是被林让的“不耻下问”给吓着了。
想他魏满,什么大世面儿没有见过, 就算佟高杀入玄阳,大兵开到,也没被吓坏过。
而如今呢?
魏满被林让“吓得”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呆若木鸡!
魏满一时回答不上来, 面上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让见他不回答自己,好像被问住了一样,便有些奇怪, 说:“难不成魏校尉也不知其缘故?尝听人说魏校尉流连花丛, 在玄阳城十分有名,让还以为魏校尉深谙此道。”
魏满听林让这么说,立刻反驳说:“这分明就是诋毁, 背地里重伤旁人的不在少数, 你竟信这些荤话?什么深谙此道,你万勿瞎说!”
魏满急着辩解,生怕林让误会了自己, 至于为何“生怕”,一时也想不明白, 只觉自己若是不解释, 定然会被气得肺疼, 绝不能让林让听信了这些歪言, 误会了自己去!
但这般解释之后,林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甚至反而十分失望,说:“原是误传。”
魏满登时就纳了闷儿的,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人,林让才欢心?自己并非是个花花公子,林让反而看自己不起?!
魏满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不解释气的肺疼,解释了反而气的心疼,当真是心疼自己。
林让突然又说:“是了,那日在费宅,让饮醉之后,可曾与魏校尉接吻?”
“咳咳咳!!!”
魏满一阵咳嗽,只觉被林让给呛着了,呛得满脸通红。
没有!
决计无有此事!
他们当时根本没发生任何关系,只是魏满犯坏,故意没有解释清楚,因此林让一直以为他们有过什么。
魏满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冷笑一声,说:“你我?为什么?我会与你这个奸佞……那什么吗?”
魏满这城墙拐弯的脸皮,也实在受不住林让猛烈的攻势了,实在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林让一听,脸上露出一种近似于失望的神色,说:“这样儿……那当真可惜。”
“咳咳咳……咳!”
可惜?
魏满脑海中“轰隆——”就炸了锅,可惜什么?
“梆!”
魏满的心窍差点被自己的心跳给敲漏了,他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森然的光芒,一步,两步,三步的靠近林让。
突然扬起一个戏谑的笑容,故意用低沉的嗓音说:“其实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顶多我吃些亏,但你必须央求……”
魏满的笑声满满都是自信,魏满的嗓音满满都是磁性,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那俊美的容颜染着一丝丝坏意与痞气。
然而“央求与我”四个字还没说完……
林让突然一把毫不留情的推开魏满,可谓是绝情如斯,魏满毫无防备,愣是被推的一个踉跄,“当!”就撞在了军营的栅栏上,一脸懵,还十分受伤。
愣在原地竟一时忘了动作。
林让推开他,赶紧大步跑到药锅旁边,说:“险些忘了,先煎的药差点糊了,这味药极是珍贵。”
药珍贵?
魏满心想,那魏校尉的尊严便不尊贵了?
还比不过一味煎熬的药?
魏满靠着栅栏,看着林让的背影良久,而林让根本不知自己践踏了魏校尉的尊严,一脚一脚的,可谓是碾了个粉碎,还用坦然的无视反复凌/辱了数遍。
凛然浑然不知,只是忙碌着将剩下的药材放进药锅……
林让连续给杨镇东熬了三天的药,杨镇东起初不肯吃,但林让说话算数,果然一言九鼎,真的让夏元允魏脩等人,捏开杨镇东的嘴巴硬灌。
想杨镇东堂堂一员大将,竟如此狼狈不堪,实在没脸,后来也就自己乖乖饮药,无需再灌了。
三天的药饮下去,杨镇东别说是寻死腻活了,身子健壮的犹如一头牛一般,想死都死不了!
这日黄昏,林让又来例行把脉,杨镇东已经无有前几日那般抗拒,只是一脸死灰的瞧着林让,也没有袭击林让,似乎彻底放弃了什么。
林让给他把脉之后,放下杨镇东的袖袍,说:“恭喜将军,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无需饮药。”
他说着,也不耽误,也不犹豫,收拾了药箱子,便起身准备离开,十分干脆。
杨镇东眼看着林让要走,突然开口了,便说:“等一等!”
林让回过头来,看着杨镇东,说:“不知有何见教?”
杨镇东目中有些复杂,仔细的打量着林让,见他一副坦然模样,那坦然平静的莫名令人心虚。
杨镇东说:“我……我的夫人,可安好?”
林让淡淡的说:“将军放心,邹夫人安好,日前魏校尉的确说过,将军若是不食,便也不给邹夫人水米,不过魏校尉并未当真如此。哦是了,邹夫人前些日想要服毒自尽,不过已然被我拦住,如今安好。”
杨镇东一听,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说:“跟随我的兄弟们,又如何?”
林让想了想,说:“俘虏全在营中,魏校尉令人看守,水米口粮无虞,也未曾虐待羞辱,请将军放心便是。”
林让说完,便说:“若将军无事,那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再等一等!”
杨镇东赶紧叫住他,目光更是复杂,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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