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出发,这对情侣你侬我侬在后排坐,徐然坐副驾驶视野也是开阔。
漠河,地图最北边,有着边境城市特有的大气和包容。
车窗外白茫茫一片,太阳才刚升起,阳光照在雪地上,折射出点点金色的光,像是在盐里放了一颗颗钻石。
远处的白桦林枝干上,也装点了棉花一样的雪,树干上的眼睛们,直愣愣的盯着路过的行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和那对情侣道别后,徐然找了一家民宿住下来。
因为起的有点早,准备补一下瞌睡。
迷迷糊糊中,有个人站在床边。
“抱歉,我来晚了。”是云螭。
徐然瞬间瞌睡都没有了,坐了起来,盯着他,这是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事情,就是这事情的不确定性。
“你不是说,马上来找我吗?”徐然情绪有点复杂,又期待又害怕他出现。
本来,自己都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尽力朝着幻觉,去自我引导了,这时他却出现了。
“抱歉,有些事情耽误了。”云螭脸上终于有了点歉意的表情。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看不见桌子上铃铛?为什小郑看不到我和那扇木门?凤婆婆当时怎么也在木门哪里?那天哪条大蛇是怎么回事?你说的他们连接到我又是怎么回事?”这几天的好奇和压抑喷涌而出。
“他们,是我们族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那天对方的信仰之力,侵入我们设的界,幻化成大蛇。我们的信仰之力是金色,他们是黑色。这些,你都已经见过了。”云螭,被徐然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转头面朝窗户外。
“那看到的木门,是他们设的一个界,用你们的话来讲叫时空场,那位姑娘和你不在相同的界,所以看不到你。看不到铃铛也是同一个道理。”云螭继续到。
徐然点点头,用自己现有知识来理解,这所谓的界,就是在现实空间中,有个独立的小空间,里面的时间概念和现实不同。
以前有看到一些神怪传说,有樵夫在山上砍柴,遇到一白胡子老人,陪他下了几盘棋,结果下山回去后,自己的儿子死了,孙子也都白发苍苍了。
据说,有异能者或者大觉者,能劈出空间来,也就是自己创立一个时空场。
“凤婆婆发现,最近对方能连接到你,那次很危险,赶去帮你脱离他们设的界。”云螭转过身来,见徐然目光灼灼,看来她一直能跟上自己的叙述节奏。
“凤婆婆帮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做梦。”徐然收回放开的思路,问道。
“我们不能破界,也就是不能直接现身五行界。但是,可以设立一个界,连接到你,也就是让你进来,你的梦,其实就是我们设立的界。”云螭颔首。
“设界,需要损耗大量的能量。这里有五行界最强的信仰之力,耗损的信仰之力也方便修复。所以,有一年我没有和你连接,是在这里回复力量。”云螭解答的这个问题,在徐然心里盘桓已久。
这里位于大兴安岭地区,是我国最大的原始森林,里面的植物和野生动物,必然也是最多的,能够给他们足够的信仰之力。
之前见过的两道雕花门,花纹细节有不同,但是表述的内容都一样。
一扇门雕刻的是大蛇,一扇雕刻的是龙。它们都盘在树冠之上,树木和动物们呈现膜拜的姿态。这就是他们获取信仰之力的场景。
龙,代表云螭他们一族;这大蛇,自然就是黑色烟雾那族。
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云螭站在树冠之上吸收自然之力,那种神圣和震撼历历在目。
徐然点点头,但是心里有最大的疑问。
“为什么是我?”
“事关我族……存亡。”云螭正了正身体,显得毕恭毕敬。
事关存亡,这事情就有点严重了,自己在一个族存亡中能有什么作用啊?难道是流落出来的私生女?或者有个王位等自己去继承?
这些未免有点太不合常理,如果是在看电视剧,可以大胆假设和猜测。
可是,这人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站在自己面前说这事。
“你族存亡,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时徐然最不解的事情,为什么是自己。
眼前的云螭,人格有点不稳定,那几年的梦里,身影传达出来的是绝望和无奈。后来能沟通后,绝望的情绪没有了,对自己是一种不冷不热,偶尔有一丝哀伤。
人说女人情绪化,一下一张脸。结果眼前这七尺男儿,情绪变化复杂,还真有点拿捏不准。
“以上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其他问题以后再让你了解,便于你接受和理解。”果不其然,这时,他又从毕恭毕敬,转换到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漠河,并非大兴安岭唯一的地区,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呢?”徐然想着,这问题不会不回答吧。
“这里,是前往我们龙族的,”云螭看了一眼徐然,停顿了一下“入口。”
想不到,眼前的女孩思路异常清晰,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云螭,看着眼前娇小身板,眼神里多了些欣慰,看来,她应该不是很难接受即将发生的事。
“在哪里?大兴安岭里面?”大兴安岭,有很多无法触及的神秘地区,原来还有这些超能力族群在里面生活。
“嗯,”云螭眼神有点闪烁,“算是,越是靠近入口,我们的能力才能更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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