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热罗姆·波拿巴的暗示,瓦莱夫斯基的表情与动作在短短地几秒钟时间里呈现出犹如川剧变脸一般的变化。
瓦莱夫斯基的手因为过于紧张握成一团,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偷瞄着一眼房门。
眼见房门口没有传来其他动静,瓦莱夫斯基下意识地松了一口,随即将目光转向热罗姆·波拿巴压低声音询问道。
“陛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伯爵先生,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叫做:要是想要人们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除非你自己没有做过!”热罗姆·波拿巴用略带着一丝丝戏谑语气对瓦莱夫斯基说道。
瓦莱夫斯基明白自己不仅现在的一举一动在皇帝的掌握之下,就连过往的所有信息,恐怕早就已经被皇帝查了个底朝天。
否则的话,皇帝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瓦莱夫斯基顿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
“伯爵阁下,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太喜欢探究臣子的隐私!
不过,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喜欢将它摆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也就稍微地了解了一丢丢!”热罗姆·波拿巴表情懊恼地对瓦莱夫斯基说道。
“能够被陛下时刻关注,真是我的荣幸!”瓦莱夫斯基一脸“惊喜”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尽管瓦莱夫斯基内心十分厌恶这种窥探隐私的君主,但是他也能够理解热罗姆·波拿巴所做的一切。
毕竟,一位优秀的君主注定从一开始就不会对手下的任何官员保持永远的信任。
喜新厌旧永远是君主的特权。
往好处想,君主如果对一个人时刻保持关注,那同样也能够证明这个人在他的心中依旧保持着一定的地位。
毕竟,被君主抛弃的人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再去投入精力。
瓦莱夫斯基宁可变成一个被君主时刻惦记的人,也不愿意成为宫廷内的透明人。
任何一个被宫廷抛弃的人,注定也会被巴黎的社交圈所抛弃!
“所以伯爵阁下,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热罗姆·波拿巴热心地瓦莱夫斯基说道,“我很乐意为臣下解决他们生活上的烦恼!”
热罗姆·波拿巴“古道热肠”地态度,使得瓦莱夫斯基根本没有反对的可能性。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坚持不需要皇帝“施以援手”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可能就是被皇帝所抛弃。
没有哪位君主喜欢一位时刻忤逆的臣下。
“陛下,我确实在这个问题上有一些烦恼!”瓦莱夫斯基一脸苦恼地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道,“您应该知道那个孩子和我的关系,而路易莎是我的正牌妻子!
她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在生下尤金妮之后,再也无法生育!”
“嗯!嗯!”
眼见瓦莱夫斯基如此上道,热罗姆·波拿巴自然也附和着回应。
“虽然我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同路易莎产生矛盾,但是我同样也不希望瓦莱夫斯基家(这里瓦莱夫斯基原本想说波拿巴家族血统,考虑到“正牌”波拿巴家族血统就在面前,瓦莱夫斯基只好改口变为瓦莱夫斯基家族)的血统从此流失!
所以我一直都很苦恼,到底是否应该认可那个孩子!”瓦莱夫斯基苦笑着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虽然瓦莱夫斯基一开始只想自己来处理继承人问题,但是仔细思考后他发现这件事压根不是他所能够处理的。
且不说路易莎·劳里父亲在教皇国依旧享有权利,贸然将私生子变成继承人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就说路易莎.劳里本身已经是奥古斯塔皇后私密圈子中的一份子。
真要闹起来,路易莎.劳里完全够瓦莱夫斯基喝一壶的了。
【历史上的路易莎.劳里.科里之所以没闹腾,大概率是因为她本身是皇帝情妇的原因。
自知理亏的路易莎.劳里.科里并未就继承人的问题上同瓦莱夫斯基唱反调,拿破仑三世也因为这个问题给予瓦莱夫斯基在私生子转正上给予了一定的帮助。
而热罗姆·波拿巴并没有同臣子妻子媾和的爱好。】
热罗姆·波拿巴笑着点头对瓦莱夫斯基道,“你说的没错!波拿巴家族与瓦莱夫斯基家族的高贵血统不应该断了传承(瓦莱夫斯基诧异地目光)!
我记得那个孩子还在都灵对吧!”
“陛下,没错!”瓦莱夫斯基赶忙接口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他现在还在都灵,和他的母亲一起!”
“那就将他接来巴黎吧!”热罗姆·波拿巴对瓦莱夫斯基道,“一个16岁的孩子需要接受正统中学与大学的教育才能更好的为帝国服务不是嘛!”
“陛下,您说的对!”瓦莱夫斯基激动地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道,“她的母亲来来信中也跟我说过,都灵的学习氛围远远比不上法兰西!”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热罗姆·波拿巴鼓励道,“你应该尽快将那个孩子带过来,教导他成为一位贵族!”
“陛下,路易莎那边……”瓦莱夫斯基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路易莎那边我会帮助摆平!”热罗姆·波拿巴一边说着,一边想到什么对瓦莱夫斯基补充道,“不过,那个孩子只能作为你的养子!
他可以在百年之后继承你的爵位,但是你除了爵位之外的一切,都要同路易莎商量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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