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我是《图尔日报》的记者。”
坐在热罗姆.波拿巴对面最左侧的报社记者一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硬纸板笔记本摊在腿上、拧开蘸水钢笔,一边对热罗姆.波拿巴抢先开口介绍自己。
《图尔日报》记者的抢先开口,令剩下几名报社的记者争先恐后的向热罗姆.波拿巴介绍自己报社的名字,场面竟陷入了短暂性的混乱。
热罗姆.波拿巴不得不亲自出手将混乱的场面变得有序,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记者朋友,我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向你们保证每人都可以向我提问一些问题!我会针对你们提出的问题酌情回答。”
说罢,热罗姆.波拿巴指着《图尔日报》的记者说:“这位记者先生,你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图尔日报》记者露出了受宠若惊了表情,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回成为第一个采访的人。
“总统阁下,请允许我稍微整理一下思路行吗?”《图尔日报》的记者对热罗姆.波拿巴恳求道。
“当然可以!”热罗姆.波拿巴宽容地对《图尔日报》记者回应了一句,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剩下的几名报社记者提醒说:“不过要快一些,否则其他记者朋友可就不乐意了!”
“是!”《图尔日报》记者思考了片刻后,字斟酌句地说道:“总统先生,请问您是怎么看待7月1日之后的传闻?”
《图尔日报》记者的第一天采访令剩下的几名记者露出了淡淡的失落。
毕竟《图尔日报》的记者想要问的问题同样也是他们想要询问的。
“你是指我同议会中的议员们一道发动政变企图修改宪法的传闻对吧!”热罗姆.波拿巴一副坦诚的表情对《图尔日报》的记者回应。
“没错!”《图尔日报》记者点了点头说道。
“无稽之谈!”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知道这股舆论风从哪里刮过来的,舆论明显是在挑拨我们同法兰西人民之间的关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忠于宪法,反对任何无理由政变(热罗姆.波拿巴留后路的说法),法兰西三千万人民缔造的宪法赋予了我总统的权力。
如果将宪法推翻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我这个总统同样也会因为宪法的推翻而失去权力,没有人比我更加的热爱宪法!即便是宪法本身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缺陷,但是我们还是要相信宪法!我们宪法知道现在还没一岁,我们又怎么能够苛求一个不满一岁的宪法解决我们所有的问题呢?相信后人的智慧,相信未来!”
热罗姆.波拿巴坚定不移的回应令在场的几名报社记者记者都心生好感,对于有些泛左派思想的记者来说,维护共和国现有秩序无疑比破坏现有秩序更加重要。
《图尔日报》记者奋笔疾书将热罗姆.波拿巴的话全部记在本子上。
随后,他还想询问热罗姆.波拿巴一些问题:“总统先生,你对于……”
“这位记者朋友,我刚刚说过说过每一个记者都能够向我提出一个问题!”热罗姆.波拿巴抬手阻止《图尔日报》的继续提问,在剩下记者中点出一名记者。
“总统先生,我是《哈瓦斯通讯社》的记者!”被点中的记者再次向热罗姆.波拿巴介绍说。
“哈瓦斯通讯社?”热罗姆.波拿巴诧异的看了一眼,他没有想到夏尔.哈瓦斯的竟然能够将分社开到图尔,更让人惊讶的是失去了海外收入的哈瓦斯通讯社竟然还能够坚挺的开设分社。
热罗姆.波拿巴不由得看了站在门口的佩西尼一眼,位于记者视野盲区的佩西尼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总统先生,我想请问您对于图尔这座城市有什么看法?”哈瓦斯通讯社的记者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
“图尔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早在法兰克时期……”热罗姆.波拿巴将德.雷纳对于图尔的描述全盘复述给哈瓦斯报社的记者听,言语之中洋溢着对于图尔这座城市的喜爱。
在场的所有记者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生活在图尔他们同样也为图尔悠久的历史而感到骄傲。
“图尔是否会成为法兰西铁路的西部中转站?”哈瓦斯报社记者同样也忘记了一人一个问题的约定。
热罗姆.波拿巴不得不重申同报社记者之间的约定,并指出了下一个提问的记者。
下一位记者果断重复了哈瓦斯通讯社记者的问题。
“这个问题需要交给专业人员的判断,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总统。”热罗姆.波拿巴谦卑的说了一句:“不过,我本人还是希望图尔能够成为西部铁路的中枢!”
接下来的话题,逐渐朝着略微八卦与时政的趋势发展。
热罗姆.波拿巴就轻避重地针对一些问题提出见解,一些问题敷衍(新世纪官僚推诿模板:我们正在考虑解决)。
整场采访持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报社记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们满意地向热罗姆.波拿巴辞别。
热罗姆.波拿巴命令佩西尼将这些报社的记者全部礼送出门,刚出旅馆的报社记者又收到了佩西尼的“小礼物”,每人200法郎的法兰西票据。
凭借票据可以去法兰西银行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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