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看向玉云生,“父亲,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玉云生喉头一阵苦涩,摇了摇头,他真的误会齐娈了。
“既然如此,让人去把江管家叫来。”初见对夏玉道。
“陈姨娘,这巧香可是你的丫环?”初见低头看着茶盏,平声问着陈贞惠。
陈贞惠颤了一下,“是”
“那么……”初见拉长声音,“是你教她可以随便在背后议论主子的吗?还是你教她一个奴才也能对主子指指点点的?”
“贱妾不敢。”陈贞惠咬牙道,要不是想到雪苓的叮嘱,她怎么会这么忍让。
“不敢?一句不敢就能纵容奴才乱说话了?我问你,巧香之前可有你说起这事儿?”初见冷冷一问。
“有提过,可是贱妾认为不可能,便没有仔细深究,没想到这小蹄子竟然还在外头这样诬蔑夫人。”陈贞惠说着,还狠狠等了巧香一眼。
巧香脸色煞白,陈姨娘不会是想弃自己不顾吧?
“既然你之前已经知道她在诬蔑夫人,为何不责罚她?你是故意还是有心的?”初见目光森然冷厉,看得陈贞惠背脊冷汗直迸。
“王妃,江管家来了。”夏玉从外头走了进来,对初见福身道。
江管家给初见请安之后,便挺直腰板,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
“江管家,你可认识燕侯爷?”初见微笑问道。
“回王妃,老奴认识燕侯爷,前段时间燕侯爷还替齐老太爷送了东西给夫人,是老奴去领着燕侯爷去见夫人的。”江管家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的。
绣房的那两个娘子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
初见笑着颔首,“江管家,诬蔑主子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江管家道,“贱卖出去,成为苦奴。”
“这倒是严厉了一些,念在你们二人在玉家也做了不少年头,就不贱卖你们,但是玉家绣房自是容不得你们了,江管家,把她们赶出玉家绣房,永不录用。”初见说完,顿了一下,“母亲,女儿这般处置,可好?”
玉夫人淡声道,“王妃作主就可以了。”
“父亲有意见吗?”初见又问玉云生。
玉云生哪里会有意见,他现在是恨不得能活活掐死这两个碎嘴的娘子。
那两个娘子听到初见的处置,心里苦叫,这比贱卖好不了多少,被玉家绣房赶出去,她们还能去哪里找活儿干?怕是全宁城的绣房也不会要她们了吧,赶她们出去的是昀王妃啊。
她们真是不该以为王妃好欺负,真是该死啊。
解决了这两个说三道四喜欢碎嘴的娘子,初见低声叫了一声,“陈姨娘……”
陈贞惠一震,急忙走到初见面前跪了下去,“贱妾管教不力,请王妃责罚。”
“虽说你也是个奴婢出身的,可是你当了姨娘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既然你之前已经听到巧香在诬蔑夫人,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夫人或者告诉老爷?为何不责罚乱说话的奴才?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才让夫人和老爷造成今日的误会,才让玉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儿,你知错吗?”初见一字一句慢声说着,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归咎到陈贞惠身上,就连玉云生听了,也心中对陈贞惠有了怨怒。
要不是她纵容奴才,他又怎么会误会齐娈,又怎么会打了齐娈?
陈贞惠真是没有想到初见会将事情全部往她身上扣罪名,她柔弱委屈地看向玉云生,在看到玉云生一脸冷漠和怨恨时,她心里一寒。
“贱妾知错了……”陈贞惠低下头,她知道玉云生这个时候不会为她说一句话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却还要找借口去替自己掩饰,现在,她就是他最好的借口。
玉云生如果不拿她当理由,他又如何去面对齐娈?
初见微笑,目光转向巧香,“你呢?知错否?”
巧香见陈姨娘都已经认错,她自是不敢再逞强,“奴婢知错了。”
“紫瑶,掌嘴!”初见目光一厉。
紫瑶是习武的,手腕力道本来就大,那巧香被打个眼里金星直冒,嘴里已经有腥甜的味道,她哭叫的声音混合着啪啪声在这大厅响了起来。
没有人为她求饶,玉夫人一直默默低着头,似乎事不关己一般,而初见,只是从容自在地喝着茶,一眼也不看双颊已经红肿的巧香。
在打得那巧香快晕过去的时候,初见终于开口叫停,“巧香,我问你,你为何要诬蔑夫人,可是有人指使你的?”
巧香只觉得自己双颊一片火辣辣,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嘴角的血丝滴了下来,她哭红了眼,张口想说她是冤枉的,可是在看到陈贞惠回头看她的眼神时,她只要将到了喉咙口的话往肚子里吞,和她相好的小厮有事犯在陈姨娘手里啊。
“回王妃,无……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错了。”巧香跪倒在地上,哭了出来。
“既然如此,丽娘,你替我掌嘴二十,让陈姨娘好好记住,以后别再纵容奴才!”初见挑了陈贞惠一眼,然后眼含笑意地看着丽娘。
她之所以要让丽娘掌嘴,是因为丽娘心中对陈贞惠积怨已深,难得能让她为玉夫人出气,这个机会,初见一定会给的。
陈贞惠没想到初见会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掌自己的嘴,她错愕地看着初见,声音都有些走调了,“你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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