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在青塘镇,就见过那东西?”林渊皱眉追问。
“见过。”
“为什么不早说?”
“前天夜里我察觉到不对,但还不确定,准备禀告的时候,有一个小宗门拿着南荒军的令牌,引我去了安居坊的一座院落。那里藏了一口金棺,后面的事情,我就身不由己了。”李武牧喘着气解释。
一口金棺,想要进城,肯定是要经过盘查的。
只不过,炼狱城召集了九州诸多宗门助战,很多都会带奇形怪状的灵器、宝器来。
再加上炼狱城每天都会有大批的资源运输进来,混进来一口金棺,是完全有可能的。
现在,炼狱城里有上万百姓发狂,而且没有找到有效的解救办法。
那么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血尸魔陀找出来。
林渊转向云间月,伸手捏捏她的手,道:“回天返日可以结束了,保留多点气力。我去把血尸魔陀找出来。”
“去吧。这里交给我。”云间月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林渊说罢便飞身掠出塔楼,朝安居坊的那座小院掠去。
刚才李武牧说过,那口金棺就藏在那里。
林渊飞掠过去,扫一眼那个院落,抬手一挥,卷起狂风,吹开院落所有房门。
在正厅之中,赫然摆放着一口金棺。
林渊并指成剑,凝聚剑意,一指点出。
嘭!
剑气斩入金棺,金棺轰然破碎。
一句狰狞可怖的血尸从金棺中冲出来,仰天嘶吼,出手反击。
林渊右手捏个剑诀,身形一闪,指剑一划而过。
血尸头颅飞起,滚落在地,躯体仍旧挣扎。
一剑斩杀血尸,而城中发狂嘶吼的百姓并没有恢复平静。
这血尸的实力不弱,但在林渊手中,依旧不堪一战。
一剑将其斩杀,林渊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脸上并没有露出诧异表情。
这口金棺一直藏在这个院落里,没有移动过,仿佛就是专门等着人来的。
……
与此同时。
塔楼之上。
李武牧捂着胸口的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出手道:“护法能扶我一把吗?”
云间月站在那里,没有上前,语气干脆的回答:“不能。”
李武牧皱了皱眉,问道:“护法这么冷漠吗?”
“殿下的法力,足够愈合你的伤口,虽然无法让你恢复实力,但根本不需要人扶。”云间月没有靠近过去,反而略微后撤了一步。
李武牧表情再次变得狰狞,道:“没想到又被你看穿了。不过没关系,看穿也改变不了什么,借你的身体给我用用。”
“以李武牧现在的伤势,和不是我的对手,你靠他赢不了。”云间月脸上保持着冷静和微笑。
“那就不用他的身体了。”
李武牧说着,他的眼睛、耳朵、嘴鼻七窍里,开始涌出鲜血。
这些鲜血落到地上,重新汇聚成一个鲜血构筑的妖魔,飞到半空中,桀桀怪笑道:“借用你的身体,你那位殿下,应该就不敢拿我怎么样了吧?”
云间月在左侧跨出一步,走到了天渊剑后面,笑道:“你难道没发现,殿下没有取走天渊剑吗?”
血魔的脸孔上露出了一瞬间的诧异表情。
因为那把打碎塔楼窗户的天渊剑,确实还插在地上,林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取走。
“那又如何?你不会认为一柄剑能拦得住我。”血魔并不认为一把剑能拦得住他。
云间月伸手按在天渊剑的剑柄上,语气坚定说道:“你可以试试看。”
血魔神情一凛,确实感受到了剑上蕴含着剑意锋芒。
只是,林渊并不在这里,留下剑意又能怎么样?
血魔冷哼一声,化作一道血箭朝前扑去,准备钻进云间月的身体里。
云间月拔出天渊剑,青霜剑舞斩出凌厉剑影。
天渊剑上的虚空剑意绽放,一剑将血魔斩成两瓣。
血魔分裂成两股鲜血,从两个方向继续朝云间月扑去。
云间月将青霜剑舞施展到极致,舞出漫天剑影,九十九重境的剑法,封挡了血魔所有近身路径。
血魔的躯体被剑意切割成千万道血箭,从四面八方攻击,但都被那重重剑影阻挡。
他越是扑击,越感觉云间月的剑法可怕,竟是找不到一丝破绽。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血魔尝试数十次之后,都没能成功,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所有血箭汇聚起来,重新凝聚成本体,转向想要朝塔楼外逃去。
就在他转身往外飞掠的时候。
天渊剑突然飞起来,一剑将他钉在墙上。
血魔回头看去,发现并不是云间月出的手,紧接着就看到塔楼门口站着一个人,赫然正是林渊。
而此时的塔楼,已经被虚空剑意笼罩,根本逃无可逃。
“你怎么发现的?”血魔非常的不甘心。
“你控制李武牧演得很像,而且把一些重要信息透露了出来,使得说的话非常像真的。”林渊缓步走进塔楼顶层,站在血魔正前方。
他无论是想扑向云间月,还是昏倒的李武牧,都会被剑意斩灭。
“我说的话,哪里出了破绽?”血魔十分不解。
“其实破绽不算多,你说出血尸魔陀的时候,我几乎就信了,但是转念一想,大周朝的记载里,并没有提到血尸魔陀,甚至青塘镇那次事件,根本没有记录原因……”
林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李武牧却精准的说出了你的身份,这就有点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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