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他们跑了上来,就看到文海潮被江以冬一巴掌打懵了,江以冬正嫌弃的擦着自己的手,文咏青则是坐在一旁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敢打我?”文海潮大脑空白了片刻,随后他感觉到脸部传来的灼痛感,以及心中无可复加的愧疚感一拥而上。
他赤红的双眼看着江以冬,显然是准备教训她。就在这个时候,管家走了过来,说道:“二少爷,大小姐刚回来,您还是……”
“曹管家,你也要替她说话吗?我说了,她是不是大姑的女儿还不确定,你们这么护着她,就不怕大姑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
文海潮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管家,这个服侍了文家几代人的管家,身手可不是吃素的。
“血缘鉴定已经做过了,证据确凿,就算她不是你大姑的孩子,也是文家的血脉,你还想说什么?”文咏青看到他还在胡搅蛮缠,没有继续纵容他,呵斥道。
文海潮脸色红白交替,他以为文咏青没有证据,直到文咏青把鉴定证书扔在他脸上,他这才不得不相信江以冬的身份。
可是要他允许江以冬进文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文家他早就视为囊中之物,几个兄弟姐妹都不如他,早晚文家是他的。
然而突然出现了一个江以冬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论起能力来,他不如江以冬。
江以冬一手打造出来江氏这个商业巨舰,即便现在的江氏不如文家,可是论起发展潜力来说,江氏的发展前景要比文家好上许多,这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
再者说文咏乐本就是爷爷临终前最疼爱的女儿,加上文咏青又一直替她说话,讲不准未来什么时候就把文家交给她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文海潮看得很明白,他和江以冬根本不可能有和解的余地,他们只能成为敌人。
“二哥,大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吧?”文茜微微蹙眉说道。
即便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凭借着对文海潮的了解,她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江以冬刚回到文家,文海潮就生怕她夺走属于自己的财产。
这让文茜很不爽,文海潮就那么迷恋文家的遗产吗?不仅是她,此时文海棠目光也有些不善。
文家人分成两个阵营,一方是文海棠这些听命于文咏青的后辈们,他们觉得文家该由谁来继承,这是文咏青独断的事情,用不着其他人插手。
另一方则是文海潮还有文家一些远亲,他们认为文家的资产应该由文家人来继承,文咏青指定谁没有用,最好将文家的财产平分,到时候各立门户。
原本文海潮意气风发,文咏青也有想过让他继承,可是几年前文咏青让文海潮自己创业,想要看看他的本事,结果文海潮根本做不起来,没过多久投进去的钱就打了水漂。
从那以后文咏青就看出了文海潮志大才疏的性子,相较之下一向不温不火的文海棠更让她放心。
文海棠虽然算不上多么惊艳的天才,但是他胜在性格沉稳,做事扎实,即便他不是一个有能力把文家壮大的人,但是他也不会犯太大的错。
江以冬在一旁没有理会他们的争端,即便他们的争斗起因是因为自己,但是说着说着却怎么都绕不开继承权问题,显然这就和她没了关系。
文咏青看到她坐了下来,再看到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这些后辈们,没有比较时还不觉得他们差劲。
可是有了江以冬这个标杆在,文咏青看到他们几个越看越觉得没用,尤其是文海潮一来只和自己打了局招呼,便开始吵吵闹闹的,这让她更是厌烦。
她拍了一下桌子,冷冷说道:“我还没死呢,现在就讨论起分家的事,是不是早了点?”
文海潮立刻闭上了嘴,文海棠也懒得与他争辩下去。文海潮大概忘了,他们父母死的早,是谁把他们带大的。
正如文咏青说的那样,文海棠确实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忘本,只要他在,文家就不可能散下去。
文咏青站了起来,只让江以冬和自己去书房,其他人谁都不让跟着。文海潮脸色一变,难不成文咏青真的老糊涂,把文家给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
文海潮还是不愿相信江以冬的身份,他一直觉得江以冬就是来抢夺文家财产的,根本不相信一个失踪了二三十年的婴儿,还真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又这么凑巧被带回来。
文咏青带着江以冬进了书房,刚一落座,就听她叹息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让你继承文家了吧?”
“文海棠难以服众,文海潮志大才疏。文茜感情做事,文雯沉默寡言,似乎文家这些人都没继承到文家的智慧。”江以冬评价道。
文咏青微微一笑,江以冬能看出来这一切她并不惊讶,如果江以冬这都看不出来,那也不值得她这么重视了。
她长叹一声说道:“文家看上去是是一棵参天大树,但是只有我最清楚,文家这棵大树缺少了养分,我之后文家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问题围绕在文咏青心中很多年,她也一天天的变老,也已经快要五十岁的年纪了,现在自己的精力还算充足,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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