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迎安开了口,他也不是真拒绝,他能看出眼前之人有点能耐,所以想探探他有啥靠谱办法。
男仔细考虑了下,道:“我这有一头驴一头骡可以拉车,如果你们抢到的东西不是太多,可以换由牲口来拉。
这里离你们动手的地方有不小距离,路卡上应该都是市警,只要识趣给点好处,外面再放一堆寻常货物,他们应该查不到。
不过,单靠牲口走不远,这车也得开出去,把车身上那些弹痕弹孔处理干净,到时装上我的家当,说帮我搬家,再使点好处,应该能顺利糊弄过去。”
听完男子的主意,赵迎安又问了下通过路卡的细节,确定他不是瞎掰扯或有其他想法,便同意了这法子。
“那你安排人出去探探风声吧!顺道再弄辆板车跟货物回来,板车我这里只有一辆,得再弄一辆来,分开运才能运走。
货物的话,过去那条道走到尽头,那有家收猪毛、鸡毛这些来发卖的,可以弄一板车,那东西份量不重,他家还邋遢,东西味大,那些人肯定不愿多检查。”
这些事儿,自然是他出去办更方便,不过他是半路入伙的,肯定不会放心让他去,也只能指一下。
赵迎安听完,又嘱咐李永强跟杜陈几句,便让二人带上钱,出去打听消息,顺带做准备。
“对了,还不知兄弟该怎么称呼呢?”谈到这里,基本确认其可信之后,赵迎安才有时间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闾萬,一门两口的闾,草字头的万,没啥寓意,老子随便取的,能算是世代津门本地的,再往前也追溯不到了!”
闾萬没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人也不可能半点不了解,与其扭扭捏捏的让各自心里都不舒坦,不如讲个明白。
“听说这些,是闾老弟家祖传的营生,有些啥说法没有?”赵迎安指着周围鸟禽这些,继续探听。
“祖上学过驯鹞的本事,也就是驯鹰,还给皇家王公办过差,不过祖上不争气,玩物丧志,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传下来一堆,不过讨口饭吃没问题,但想混出啥名堂就别想了,杂而不精罢了。”
“闾老弟说笑了!”赵迎安拱拱手,脸上一副敬重之色,道:“闾老弟是有真能耐的,是兄弟不厚道,把老弟害了!”
闾萬闻言,摆摆手道:“也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是不争气的,像小李说的,我在这边也快混成个笑话了,不如趁机换个活法儿。”
话音落下,闾萬又神秘兮兮凑上来,低声问道:“听老哥刚才话里意思,还有这番险中求财的风采,也不是寻常人吧?”
赵迎安闻言,略一沉吟,开口回道:“有些东西不好往外讲,只能跟老弟说,若真有真能耐在身,说不得真能换个活法。”
听到此言,闾萬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单纯的真悍匪便好,至少他这条小命应该能保住,至于其他的,他暂时还没心思去多想。
赵迎安也介绍了下自己及另两人,并带着他,准备将车身上的弹眼这些痕迹收拾了,至于脏物,刚才已让其查看确认过一下数量。
“这里没材料工具这些,不好修啊!”看着车身上,卸去简单伪装遮掩的痕迹,闾萬皱眉道。
“也不一定要修,也可以是弄得更坏,反正只要看不出是弹孔弹痕这些便没问题了!”赵迎安轻抚着这些痕迹开了口。
说完后,便从旁边拾来半块砖头,对着车门上的弹头划痕,梆梆先锤上几下,接着左右使劲刮擦一番。
待抹去砖灰,车门上的凹痕与刮痕,便是活生生的刮蹭痕迹,再精修一二,过会儿再做点旧之类,根本瞧不出异常。
闾萬吹捧几句,也立马上手帮忙,没费多大功夫,车身上便已布满人造历史痕迹,有点破破烂烂。
不过痕迹很新,二人又颇费了一番功夫跟心思,才让他们带上了一点岁月痕迹,不过接下来需要等上一番,让水迹这些干去,到时再查缺补漏一下,不细细看,便难再发现问题。
接下来,便是为闾萬收拾家中东西了,虽然吃穿住行的东西一样没带,但祖上传下的瓶瓶罐罐,还有他养的鸟禽虫兽等等,家当可是不少。
“…飞吧飞吧…”闾萬满脸的不舍,但还是将多数鸟笼一一打开,让其中的各种鸟禽飞走,这些鸟可没啥不舍,他这喂着猛禽呢!平常怕的要死,叫唤都不多。
闾萬喂养这些小鸟,也是用来发卖的,他还算厚道,先把这些寻常鸟禽放走飞远,才将他所养的两只猛禽放走。
“这个也不要了?”赵迎安疑惑开口,看着两只猛禽盘旋着飞上高空,有些不解。
他在津门这地界也混了不少时日,知道这类猛禽,既不便宜,也是喂养人很在意的,哪会这般直接放走?
“先放飞,到时我还能把它们唤回来呢!不用跟着我们,这两只长得过于神俊,我担心过卡出城,有人打他们主意。”
闾萬说完,回屋里又带出另一只猛禽,这一只嘛!长得着实有点磕碜,毛发乱糟糟,毛色这些更不敢让人恭维,体型也较之前那两只小上好几号。
“…唉呀…”赵迎安想摸一下,结果被一嘴琢了上来,疼得倒吸凉气,乐得闾萬哈哈大笑。
“你可别以貌取人,这只,在我喂过的所有鹰鹞中,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擅斗,若非体型,刚才那两只能被它戏耍成猴。”
闾萬颇为自豪的介绍一番,才寻来一个大鸟笼,又喂食安抚上一通后,才小心将其放入鸟笼。
带到其他鸟笼处,赵迎安才发现,里面那些鸟,个个缩成鹌鹑,通通跑到笼底,个个尽可能往远离其的位置缩躲,鹰眼扫过,不少更是将头往翅膀下藏。
闾萬没有将所有普通的赏玩鸟都放走,毕竟过会儿还要放车上骗过检查,但也因此,让赵迎安直观见识到猛禽的凶悍。
轮到收拾虫子,闾萬是真的肉疼了,他饲养了大量斗虫、鸣虫,斗虫好理解,就是让虫争斗,鸣虫看的不是争斗,而是赏鸣,也就是听叫声。
这既是生计,也是其喜好,用了几个房间养,想全带走肯定不可能,最终只能将被他提前挑选出的收好,余下的放走。
这事干的可不厚道,估计未来一段时间,周围邻居有的苦受,但真把这些弄死,看其不舍的表情,明显不可能。
余下的便是狗跟猴儿,猴儿挺温顺,到时牵走即可,倒是狗的数量多了,两大两半大,还有一窝没断奶的狗崽。
狗他可舍不得放走,虽然他并不算太喜爱,但据他所言,这是他老子好不容易搞到的狗种,不能在他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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