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有一道鹅黄色的剑气,犁过数百米枯黄灌木丛,像是海边一眼看去的落日余晖,光耀数里,向其袭来。
李凡安不敢怠慢,双手托天地,太极拳化境之意出,雄厚的内力,演化成太极图的模样。
“轰——”
激荡的鹅黄剑气与化境之意凝结的太极图撞在一起,一时间,形成了巨大的爆炸,无数的气机肆意乱窜。
“这是道家功法,你是何人,即是我道家子弟,为何滥杀无辜?”远处,那个声音由远及近,愈加靠近。
李凡安现在还不想与这个天师首徒,柏鹢子正面交锋,于是,翻身运气,急速离开。
须臾,一个身穿棕色大氅的道士,手持着一柄晶精陨铁剑走了过来,他浓眉阔目,面白无须,有着高挺的鹰钩鼻,让其显得颇具正气。不过,看年岁,已有壮年之貌。
他便是龙虎山天师大弟子,柏鹢子。
柏鹢子缓步走来,见四下无人,便将手中青锋负与剑匣之内。而这时,他眸光一扫,便看见死在地上的玄蚺道人,不由眉头紧皱。
“怎么会是他?刚刚那人到底是谁?看来龙虎山不可控因素越来越多了。”
不知怎么的,柏鹢子突然又想起,前段时间,他重返丹壁崖,却发现短时间内成片榛果被摘的景象。
“算上之前那个,龙虎山中应是隐藏了不下一位的一流武者以上的高手。”
想到这里,柏鹢子翻身一跃,消失在小路的之上。
......
天师武馆,外堂
李凡安甩开柏鹢子刚一回来,便看见,二师兄正源蹲在大堂中,用银针替陈灵儿治疗。而旁边,一应天师武馆门人,却将陈冲团团围住,面露不善。
远处梨花木椅上,更是传来正轩的说话声。
“陈师傅,我三师弟与你交好,如今我二师弟又以药石救你女儿性命,你何不留下来,与我们一同共事,铲除太一道贼众,岂不妙哉。”
“正轩馆主的好意我心领,但我陈冲,只想从龙虎山下搬走,换一个环境居住。”陈冲一边戒备着周围,一边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哦?若是如此,我二师弟恐怕很难医治的了你的女儿。”正轩从梨花木椅上站起来,准备制止正源的医救。
听到此话,李凡安欲要上去,这时,人堆中正在认真救治陈灵儿的正源却说道:“陈师傅,你放心,出家之人,救死扶伤乃是天职,我一定会全力救治的。”
正源自从那日被正轩当众呵斥,便一直躲在天师武馆的静房内,一直抄经打坐,没有再见过正轩,唯一说话的人也只有李凡安。
两人相谈,也多是互诉正轩的转变。
“正源,你是不是要一再忤逆与我。师父不在了,我当为龙虎宗之主,若是你继续阻碍我复兴龙虎宗,莫要怪我不念师兄弟之情。”
正轩见刚说出来的话,就被正源打脸,不由怒火中烧道。
“正源道长,你且继续救治,有我在,没有人可以进的了你的身。”陈冲冷眼看着天师武馆一众人,摆出太极势道。
“陈冲,别以为我天师武馆怕你。”正轩也摆出了龙虎之姿,用以迎战。
“大师兄,我刚刚在市集好像听人说,玄蚺道长死了。”李凡安这时,走了出来,平静说道。
“玄蚺道长死了?”正轩愕然,如今他与陈冲对峙却没有动手,根本原因就是在等玄蚺的到来,有了玄蚺,胜利的天平就会倒在他这边。
“嗯,听说是死在街西头那边的小路上。”
李凡安现在倒是清楚为什么玄蚺道人要跑去街西头,而不是天师武馆。
他其实是想利用陈灵儿控制或杀死陈冲,得到太极拳功法,并用其做文章,挑起太岳道宫与其整个龙虎道宫一脉的恩怨。
天师武馆也是龙虎一脉的,算是在他算计之中,故而,玄蚺并不打算让正轩知道。
但玄蚺没想到陈冲旁边还多了个李凡安,让原本在他掌控中的局势,瞬间变成了他的必死之局。
另一边,正轩听见,玄蚺死在了街西头小路,也就没了和陈冲僵持的兴致,他要前去,查探一番真假。
“大师兄,玄蚺的死或许是件好事。近些年来,太皓道宫,一直在窥伺其余五道宫。”
“太一道与龙虎宗虽有矛盾,但同是龙虎源流,希望大师兄能够斟酌一二,莫要引狼入室。”
“另外,大师兄,我要回道观了......”
看见正轩出门要走,李凡安在其身后,终究是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哼,李凡安,你也准备和我对着干吗?别逼我出手。”
正轩回头,一双大眼带着愤怒的火焰蹬着李凡安说道。
“陈师傅,我用银针封住了她身上的穴位,令嫒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住了。”正源将银针收拾起来,接着站起来,看向正轩,平静说道:“大师兄,我也要回我师父那边了。”
听见正源这话后,正轩更加愤怒,气急道:“好啊,好啊,正源,李凡安,你们都要反我。你们可知师父不在了,我便是龙虎宗之主,你们不听宗主之命,该当如何?”
说罢,双手已然运动内力,龙虎之音呼啸。
“大师兄,要动手便动手吧,我已决心回道观了。”李凡安淡然道。
“我也决心回到师父那。”正源道。
“好,真当我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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