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赖艳敏去吃饭。
赖艳敏三十来岁了,保养得还行,她找了个西餐厅,说她最近想吃西餐。
我找了个法国菜馆,请她吃了。
饭桌上,赖艳敏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我母亲养病的一些细节问题,我听得也是很受裨益。
饭局进展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我突然问道:赖医生,是这样——我母亲啊,想换肾不是,但最近,医院变卦了,这肾脏,不给我换——这是咋回事啊?
赖艳敏听了我的话,笑了笑,说这事很正常的,医院嘛,为大众服务,谁需要这个肾,谁就换上,在比较近的时间区间里面,医院也是会评级的,那个病人情况更严重,哪个就上,这个实在是对不起啊。
我摇摇头,对赖艳敏说道:赖医生,咱们真人面前不露假相——我希望,能够听到比较真实的话。
说完,我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赖艳敏。
那盒子里装的,是一个裸钻,下午柷小玲去买的,好几万的钻。
赖艳敏打开了那个红色盒子,看了一眼后,一只手盖在了上面,说:这肾脏嘛,有人要,自然有人出高价,出了高价,我们就得给他们用,稀缺资源,不靠溢价,那是买不到的。
接着,她凑我耳边,跟我说起了“医院换肾变卦”的真相。
听完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估计,和冯春生的估计,真的没有错的,这李元博,是真的有猫腻。
她跟我说,最近,有个叫“白毛毛”的病人,争取到了那个肾——而且,那个肾,还没有种上去,还在冷库里保存着在——白毛毛的手术,安排在下个月。
“那个白毛毛很有钱的,年纪轻轻,就开上保时捷了。”
赖艳敏笑着说完,抓起了红盒子,说了一句:谢谢于总的招待,明天我会准时去给你母亲换药的。
说完了,赖艳敏离开了。
我知道了——李元博这个家伙,真的很有猫腻。
这还能忍吗?
第二天,我就直接闹到了医院的院长办公室去了。
院长接待了我,问我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我直接问他:院长,我就问问你,医院是一个商业竞拍的机构,还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毕竟咱们这个社会,不融合商业,是完全不好做的。”院长说。
我冷笑着,对院长说:那我就要问问了——医院老早就跟我母亲定下的换肾手术,为什么我们没有逾期,你们却要将肾脏,分配给别的病人?
院长又准备“那套,谁病重就给谁”的说辞来着,我直接用话堵住了他的嘴,说我在广州这边,也认识不少人,他们给我的消息——我母亲的肾脏,分配给了一个叫白毛毛的病人,这件事情,我不服!
院长似乎没话了,说道:再等等嘛。
“不等,如果院长——你最近不给我安排手术,我可能会采取比较过激的行为了。”我说:我有几个媒体的朋友,最近正想长工资呢,我觉得,你这事,咱们可以往媒体上面捅捅啊。
我虚张声势的恐吓了院长一阵。
“不要这样,于先生,冷静一下。”
院长笑着说:其实吧——现在咱们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就不要再让媒体过来添乱了——你母亲的换肾手术问题呢?仅仅是一个工作安排上的失误,要谅解,谅解。
“我谅解啊!我就问问,什么时候安排手术?”我问院长。
院长笑了笑,给我递了一根烟,说:下午!下午就开始安排,先做两天身体检查,然后我们这边,排查排查进度——可以吧?
“可以!”
我站起身: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就这么说。”院长对我笑了笑,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觉得这事,办得还是顺利的,咱找你李元博医生不管用,那咱们就找找院长,再不行我就找市里的医疗系统的高层,我一层一层往上找,我看到底是你们医院不要脸,还是我被你们先给耗下来。
要说我现在都有点同情那些上访的人了,他们不是受了挺大的委屈,能上访吗?
我现在就是上访者!
出了院长办公室,我回了病房。
冯春生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院长答应给我母亲办理换肾手术了,说结果还算顺利,虽然有些波折。
冯春生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换肾这事啊,还得抓一抓,这样,我在广州也有朋友,我先去找一找。
“啊?”我问冯春生:这事已经搞定了啊!
“哼哼!搞定了?我告诉你吧,这些人的花花肠子,我心里有谱,你去找找院长,就是敲打敲打他们,其实啊……还有深处的东西,你是有政策,他们有对策啊!听我的,准没错。”
冯春生说完,把我拉到了走廊外面,说:实在话——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那院长,百分之百的不可能给你母亲安排手术,这种事,不走人情,只怕是办不了。
他说完,就往医院门外走,让我等他消息。
医院,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吗?
我不知道!
不过,那天下午,我母亲被医院换到401病房了,换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病房,说要做身体检查,然后准备换肾手术。
咦!
这医院,不是挺愿意为我母亲换肾吗?
我在想——会不会冯春生把别人的事,想得太坏了?
不过,要说我母亲不是换病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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