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飞到,接住了巨蟒的身躯,飞剑转过一圈,再度与他们拉开距离。
蛇头被刀刃穿透而不死,证明那颗生物脑根本没有被装在蛇头部位,表面上的蛇头,实际上只是让人误判它的真正弱点的障眼法。
巨蟒被穿透蛇头却害怕被黑伞击中中部,看来那才是生物脑的所在之处。
奥莉薇拉的声音虚弱到了几乎听不见的程度,但仍然在坚持着和他继续那个关于“梦”的话题。
“盈缺先生,不好意思……你说的应该是你梦里的父亲,也就是说,虽然在那个梦里你的父亲他对你做了过分的事,也让你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但你依旧爱着他,认为他是你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父亲,我可以这么解读么?”
李盈缺吐出行功之后体内产生的一口浊气。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虽然我从来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但你说的对。”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要是这么说,这个故事就没有那么凄惨了,不是么?”
“……”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
刚刚的一刀,显然没有给巨蟒带来致命的一击。
正在他做好准备打算继续进击之时,一股恶寒顺着他的脊背一路上行,连他后脑的头发都竖立了起来。
仿佛有一个鬼影,正悬浮在他的身体后方,随时要冲出来吸食他的魂魄。
他能通过自己身体周围的灵力波动感受到有一个漂浮着的隐匿影子,在窥视着,寻找时机,却又因土尸甲的威能而不敢随意出手。
那个正在隐匿着的存在,延续了梼杌宗的一贯特点,不贸然出手,等着巨蟒去充当炮灰,消耗他们的战力。
最让他不适的是,他凭借肉眼根本无法看明白那个“影子”的情况。
但在这种困境之中,他还要继续和奥莉薇拉对话:
“然后我就只能拼命地努力,当时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赚到的钱除了自己用的部分,全部都给了我爹去还赌债,我还得在为数不多的假期,盯着他以防他再去赌。”
那条巨蟒的蛇头被长刀穿透后,不再依附在那柄飞剑上,从剑刃上“一跃而下”,向着地面掉了下去。
“梦里的我就这样过着压力极大,又好像看不见尽头的生活,直到有一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窸窸窣窣的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震耳欲聋,将他的话音都淹没了。
金属巨蟒的身躯迎风暴涨,体积瞬间涨大了十余倍,蟒蛇前半边身体扬起,蛇头与土甲的脑袋的高度甚至已经齐平。
巨蛇向着站在土甲身躯上的二人张开了巨口,一条亮银的分叉蛇头,几乎快要伸到李盈缺的脸上。
没有护盾保护的李盈缺直面着那张深渊般的蛇口,腐臭与血腥气味纠缠在一起,扑面而来。
“这……什么情况?”
“这是类似于模仿法天象地地的术法,以灵术涨大金属躯壳,只有体积会扩大,灵力水平不会增长,并没有一般而言的“法天象地”那种威力,不用过分恐惧——您的忠实数据库为您解惑。”
李盈缺稍一定神。
“好,明白了。”
“法天象地”这几个字着实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如果是能够使出那种大神通的牛逼人,他们肯定没有生存的可能。
但一具由金属铸造的蛇形义体,竟然也能通过玄术改变身躯的形态?
这个世界的主流方向就是玄术灵法与科学技术相融合,但这两者融合的密切程度总是在刷新着他的世界观。
巨蛇的尾部从下而上地缠住土甲的身躯,一圈一圈缠绕上来。
它的身体极为灵活,土甲虽然做出了闪避的动作,但蛇身如影随形,无法甩掉。
钢铁的摩擦之声不绝于耳,巨蟒的蛇鳞与土甲的甲胄相互摩擦,火星四射。
钢铁巨蟒的挤压力量极大,李盈缺清晰地听到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土甲在被巨蟒缠住双腿后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像是随时都要断裂。
巨蟒的蛇头也完全没闲着,向着奥莉薇拉端坐着的土甲肩膀处高高扬起,要连人带甲,一起吞下。
李盈缺的双腿关节弯曲,小腿中的人造肌肉纤维充满电荷,蓄满能量,随时准备向着那颗蛇头弹起!
飞鱼袍下亮起一阵阵义体中流动的蓝光。
然而,在他发起攻击前,土甲的动作更快一筹!
金属巨蟒只是缠绕住了双腿和腰部,土甲握持着青铜长戈的双臂还未被限制。
烈火一闪,青铜长戈的锋刃划破夜空,从巨蟒头颅下方刺入,将它的整个脑袋全部贯穿。
戈刃再横向一撕,巨蟒的整具头颅被完整地撕开。
但巨蟒的缠绕力度全然没有丝毫降低,反而继续加大,压迫着整具土甲的骨架,大有要将土甲直接压碎的意思。
土甲受到巨蟒的庞大力量压迫,无法改变动作,仍然保持着穿刺蛇头的姿势。
李盈缺一直在进行观察,既然蛇头对它来说只是一个近乎摆设的存在,他就要寻找那条巨蟒真正的弱点。
青铜戈柄距离他的直线距离,只有十余米左右。
虽然戈柄是以一个将近六十度的大角度倾斜角刺入巨蛇的头颅,但以他的轻功水平,他完全可以将戈柄当做借力点,直接对他所判断的巨蟒生物脑的位置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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