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是要脸面的人,抠门也有他自个的一套章法。
丢人现眼的事情可从不做。
中院两家的黄豆磨完,前院三大爷家也结束,剩下就是住在后院的了。
徐庆不着急自家,让二大爷和许大茂两家先磨。
许大茂抬起眼皮,朝刘海中瞅了瞅,没说话。
秦京茹和二大妈对视一眼,争先地想把自个家的黄豆倒进碾子里。
许大茂扭头瞪了一眼秦京茹,秦京茹只好把端在手里盛黄豆的盆,放在一边,让二大爷家先来。
许大茂做人这方面,很会来事,虽然说跟二大爷刘海中闹得不愉快,心里也时不时恨的咒骂一通。
但明面上,许大茂在院里,还真没跟刘海中和二大妈撕破脸,闹得面红耳赤过。
也就是刘海中对许大茂夺了他在厂里的乌纱帽,一直心里耿耿于怀。
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兄弟,瞧见许大茂连个屁都不敢放。
许大茂是厂‘G委会’的人,又当副主任。
刘光天想巴结都来不及,哪敢叫板。
要说院里的势利眼,这俩兄弟绝对是占据第一第二。
毕竟势利起来,连自个父母都不顾,可谓是无人能及。
当然,造成他们如今这样,也是二大爷的棍棒教育导致。
只不过许大茂不屑搭理他俩,就算是刘光天拉着想请喝酒,也不去。
因为在许大茂看来,就这俩废物点心,还想跟自己同桌喝酒,配吗?!
许大茂现在这副主任当的有滋有味,私底下从厂里没少给他自个暗暗搞好处。
至于厂里检查什么的,许大茂人就在‘G委会’,谁敢?
再者,许大茂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即便是有人背地里查他,那也是没一点马脚(破绽)。
尤其是许大茂跟李主任在一条船上,他万一有个啥,李主任还得想办法保。
毕竟许大茂送的那根小黄鱼,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许大茂什么人,那不是他李主任想要轻易甩掉就能甩掉的。
倘若换做刘海中那样,李主任说踹也就踹了。
完全不必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
但许大茂,他李主任敢踹,非黏在身上扒下一层皮不可!
刘海中此时见自家先磨了豆子,目光朝许大茂扫了一眼,跟徐庆说了几句后,转身走到二大妈跟前,俩人用桶接起了浆子。
许大茂伸着懒腰,朝刘海中打了声招呼:“二大爷,早啊。”
刘海中沉着脸,没应声。
许大茂对此也不在意,心里咒骂了一句,老东西不识抬举!
但脸上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他是该有的礼数有了,至于刘海中如何,那是他自个的事情,给脸不要,院里的人看在眼里,自会有评断。
许大茂多精明的人,十个刘海中加一块都不怂。
“庆子,你家昨晚上泡了多少黄豆?”
许大茂走到徐庆身边问道。
徐庆抱着儿子道:“三十五斤,今年家里人多,就多做点。”
“那得出一百多斤豆腐吧?”
“是啊。”徐庆朝媳妇静红看了一眼,马静红走到跟前,抱着儿子离开。
徐庆伸手掏出烟,递给傻柱和许大茂各一根,然后三人边抽边聊。
主要是徐庆和许大茂说话,傻柱没怎么言语。
不过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因为雨水出嫁,有所缓和,没以前那么死僵。
再加上还有徐庆在,也就渐渐翻篇。
只是傻柱瞧见秦京茹,心里就不得劲儿,一根烟没抽完,就走向徐丰铭身边,搂着徐丰铭的肩膀,跟刘海中这位二大爷侃了起来。
但豆子还没磨完,刘海中就被傻柱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傻柱满嘴瞎话,又碎嘴子,刘海中说一句,他能用三句话噎的这位二大爷半响无言。
二大妈还帮衬着自家老刘跟傻柱掰扯了两句,结果,没一分钟功夫,就败下了阵。
秦京茹在一旁,跟静红一边聊天,一边嗑着瓜子瞧着二大妈和二大爷两口子,心里暗暗发笑不止。
毕竟在大院里,说起耍嘴皮子功夫,貌似还真没几个人能压得住傻柱。
就连雨水这个当妹妹的就说过,院里三位管事大爷都不是他哥对手。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甭想了。
傻柱贫是贫了些,可从不跟人胡搅蛮缠,至于贾张氏那种没理搅三分的招数,也从不屑使用。
傻柱喜欢以理服人,不管是大道理还是小道理,只要有道理,歪理不歪理的,不在乎,只要能讲的通就行。
而这算是傻柱除了厨艺之外,另一拔尖的地方。
前院阎埠贵这位三大爷,肚子里墨水挺多的,可遇上傻柱,还真不是秀才遇上兵。
而是傻柱的一通道理,能噎的他哑口无言。
三大爷总喜欢显摆他的的学识,而傻柱偏偏喜欢用三大爷的道理反驳他,再拉上伟大领袖的言论,让阎埠贵只能干瞪眼,来一句不可理喻,气呼呼走人。
三大爷都不是傻柱对手,至于刘海中,更加不是了。
刘海中被傻柱说的脸色发黑,心中郁闷,想不明白,今儿怎么招惹傻柱这小子了。
明明是他挑的头啊,怎么反倒变成自己没理了。
刘海中望着傻柱,气不过,可嘴皮子也说不过,他家的黄豆一磨完,立马扭头带着二大妈赶紧回屋。
徐丰铭挑起大拇哥道:“雨柱哥,牛!”
傻柱咧嘴嘿嘿一乐,双手插兜道:
“这算啥,二大爷跟二大妈不识逗,我这才刚热身。”
徐丰铭也嘿笑一声,“雨柱哥,你这本事以后可得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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