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多,周秉义醉醺醺的被抬上车。
本来他们可以不用走,家里能住得下,但郝冬梅有心思,执意要回家,还把大院的车叫来了,没办法,小两口只好回大院去住。
其实以周秉义的酒量根本不至于喝醉,可心里有事儿,再加上没有刻意控制,想醉还不容易?
路上,郝冬梅忍不住了,对迷糊的周秉义说:
“你是不是怪我?”
“没有...”周秉义含糊道。
“没有你能喝这么多?从许冰说她爸妈要跟家里一起吃饭后,你的情绪就不对。”
“你想多了,怎么会呢。”
“得了吧,我心里清楚,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
郝冬梅很懂,但也无济于事,不过她打定主意,一会儿回了家,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得把这场见面给安排了。
同样是儿媳妇儿,难道自己这个亲的还赶不上许冰那个干的?
俩人回到家,就郝冬梅她妈金月姬一个人在家,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跟周家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妈,我们回来了。”郝冬梅喊了一声。
金月姬从书房出来: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您不知道,今天可太热闹了,饭就吃了好几顿。”
“呵呵,行,挺开心的,秉义这是怎么了?”
周秉义满脸通红,坐在沙发上摇摇欲坠的感觉。
“喝多了呗,难得大家聚在一块,晚上高斌回家又喝了一顿。”
“哦,就是老许家的女婿?”
“对,秉义的弟弟。”
“我知道,听说去了公安口?”
“对啊,现在是吉春市局刑侦队队长,年轻有为,您没看见我那些首饰,都是他送的。”
金鱼姬看周秉义一副醉态,不禁有些皱眉:
“你先把他扶上去休息吧,这是喝了多少。”
周秉义脑子还能保持清醒,就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没事妈,我没喝多,你们娘俩慢慢聊,我一个人上去。”
“你能行吗?我扶伱吧?”
“能行,不用管,我可以。”
别跟喝醉酒的人犯倔,谁也倔不过他们。
目送周秉义踉踉跄跄上楼,听到了楼上的关门声,郝冬梅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一箱子礼物,郝冬梅这才想起来:
“对了妈,这是秉义兵团战友送的,都是南方特产,好东西。”
“哦,怎么拿咱家了?留秉义家多好,他们人多。”
“都有,包括许叔叔家也有,都是一模一样的。”
“哦,他那个战友是干什么的?”金月姬冷不丁问道。
郝冬梅一愣,脸色不太好看: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放心吧,人家没事求咱,就算求也得求许家,跟咱八竿子打不着。”
金月姬好像没听出郝冬梅语气的异样,淡淡的说:
“哦,那就好,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人啊,心思重,你在外面不得不防。”
郝冬梅把包往旁边一扔:
“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想问问您,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跟秉义爸妈见一面。”
金月姬打了个哈哈:
“这不是忙吗,你看你爸爸,在机关饭都没吃,就去参加军民联欢会了,回来得后半夜,总不能后半夜去见秉义爸妈吧?”
郝冬梅甩脸子:
“那都不是理由,我爸忙,人家许叔叔不忙?论级别大家都一样,干的工作也差不多,怎么人家就想着跟亲家见面?”
金月姬就好像没看到女儿的脸色:
“那不一样,你爸抓全面工作,你许叔叔主要负责党内工作,能一样吗?”
“我不是来听您上教育课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您和我爸就不能抽空跟他们见一面,哪怕不吃饭,见面说几句话也是好的。”郝冬梅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
可金月姬呢,不为所动的样子,轻笑道:
“是他爸妈要求见面?”
“当然不是,是我看许冰跟人家相处那么好,我羡慕嫉妒!”
“这么说他们给你脸色了?”
“更没有,不是,妈,您怎么总把人往坏处想呢?您看,这是秉义爸爸从贵州带回来的茶叶,他自己不舍得喝,特意拿来送给咱们和许家。”
金月姬看了一眼,根本没往心里去:
“哦,一会儿跟这些礼物一块放小屋吧,然后赶紧回屋休息,太晚了。”
duang~郝冬梅把茶叶重重的砸在茶几上。
“妈,您给我句实话,还认不认周秉义家这门亲家了。”
“没说不认啊,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既然认,那就这个春节,找一天跟他们见一面,就一面,算我求你们了,成吗?”
金月姬叹气道:
“有这个必要吗?大家互不相见,相安无事,这样不是很好吗?”
郝冬梅刷的一下哭出来:
“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到底为什么啊?就因为他们家没咱们家的条件,就连见一面都不配吗?”
金月姬推了下眼镜,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气的郝冬梅眼泪哗哗流。
等了好半天,见她哭的差不多了,金月姬终于开口:
“他们要是真心对你,也不会执着于见不见这一面,不见,给彼此留点好念想,见了,他们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我们?这些你都想过吗?”
郝冬梅根本听不进去,在她看来都是借口。
“你和我爸就是看不上他们家,就是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往来的必要。”
金月姬这回不打马虎眼了,冷着脸道:
“对,你说对了,确实没有往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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