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留着雪白板寸,系着袍子的衣带缓步走下楼来,身后跟了四五个穿青色紧身衣裤的保镖,个个目光凛冽。
不用说,只看这气度、这风采来的就是大名鼎鼎,跺跺脚这龙城就要晃三晃的忠义伯了。
姜千言对着奥多音暗暗竖了个大拇指,能想到这忠义伯事情便成了一半,奥多音功不可没。
那忠义伯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焦在了姜千言身上。
姜千言并没有坐在最为主要的位置,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但这忠义伯竟一下子认准了他。
可见绝对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这位小哥找我什么事?不要说什么柳一刀的侄儿,那是侮辱我的智商!
一句话,登时令奥多音大是尴尬,奥多音鼓起了嘴正要开口,却见姜千言大笑着站了起来,迎着那忠义伯伸出了手:老爷子英明,在下佩服!
姜千言给云翔使了个眼色,云翔站起来和韦大勇两人将这些娘们都赶了出去。
那四五个人立即警惕的围在忠义伯四周加以保护,其中一个拿起魔法传音器要呼叫,姜千言狠狠的瞪了一眼。
忠义伯挥手制止了,因为这时忽然冲进来六七个手持冲锋弩的黑衣人,寒光闪闪的弩尖对准了他们。
姜千言一挥手,他们也撤了下去,姜千言示意忠义伯入座。
两人对面而坐,姜千言直接开门见山:我叫姜千言,是德辉陆军新编龙辉师师长,这是我的副官和教官,这是韦团长,我是来向老爷子借人来了。
听姜千言表明了身份,忠义伯一惊,毕竟面前所对的德辉正规军,黑社会再厉害也无法与军队相提并论。
两万小混混就算都集中起来也绝对抵挡不了军队里的一个团,那还是在武器相等的情况下。
以手中的强弩对抗重装甲的地效飞车,更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也渣子恐怕都剩不下。
不过,这忠义伯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面不改色心不跳,坐的稳稳当当的说道:请明言!
姜千言很干脆的把征兵的事说了一遍,忠义伯眉毛一挑:姜师长征兵都征到我忠义帮头上来了?想必姜师长不了解我们忠义帮是干什么的吧?
怎么不了解,黑社会嘛,姜千言轻松的笑道,三年前我也曾经是这里面的一员,现在还不是当了兵?
哦?忠义伯倒三角眼一亮,上上下下打量姜千言一番,暗思,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个师长。
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一个小混混只用了三年便升到了师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忠义伯心里虽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不知老弟以前在哪个堂口混饭吃?烧几柱香哪?
这话是黑社会的切口,不了解的人纵使答上也很难说的贴切,哪知姜千言却是毫不思索,张口就来:斧头帮,马仔一个,大哥烧香小弟看!
斧头帮?莫不是说唱一条街的李斧头?
老爷子博闻,一点都不错!
三年前我帮的B老大死于非命,一直没有追到凶手,这斧头帮的李斧头嫌疑最大,我帮后来曾大事围剿一举摧毁了斧头帮,不过却被这李斧头逃了出去。
嗯,说起来这李斧头也是一条好汉,手执一对板斧楞是从我百人的包围之中冲了出去,念他是一条汉子,这几年我也没再派人去追究这事。
不知老弟可知此事?
略有耳闻,当年我被李帮主派出外省招募小弟,你知道在本省之内由你忠义帮控制,我们是很难再招到人的。
要想发展只有去外面那些比较偏穷的地方招人。回来后,我就听说了这事,那时我想找李帮主已是找不到,走投无路之下才从了军。
说起来,还应该感谢忠义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这事姜千言没说实话,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告诉忠义伯是他杀了那B老大,忠义伯不当场劈了他才怪。
这话半真半假,姜千言说起来顺嘴的很,脸色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忠义伯观察半晌也看不出究竟。
不由的一叹:造化弄人,天意如此,这是姜师长个人的努力和福分。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本来非常生份的两个人只要能够通过一些事来联系到一起,便从感情上觉得近了几分。
谈了这些之后,两人顿时觉得亲切了不少,云翔偷偷建议,酒桌上见高低。
这些年云翔跟着那个院长东西没学多少,达官贵人却见不少,这酒桌上的应酬更是熟的很。
而且深谙德辉的传统文化,这生意嘛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酒桌上谈上的,另外的百分之十是在床上谈成的。
男人嘛当然首先酒桌,这酒桌文化实在是大的很,堪称博大精深,尤其是对黑社会和军队。
姜千言参加两者都时日尚浅,还感受不太到,韦大勇等人都瞪大了眼。
所谓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个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三两酒下肚,脸红脖子粗,半斤酒下肚,不认识成朋友,一斤酒下肚都成了铁兄弟,什么你的我的,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姜千言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畅开胸怀往肚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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