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粉笔都是新生事物。
黑板的制造非常简单，墙上抹一层水泥，涂一点黑色漆就是一个简单的黑板。
水泥哈兰德领地已经可以少量生产。
黑漆虽然格达行省不常见，实际上也很容易生产。
李察在雄鹰山脉中发现了三种漆树，通过漆树可以收集黑、红、蓝三种颜色的漆。
哈兰德领地中禁止砍伐漆树，每年都能收集不少天然树漆。
这些漆树已经被李察标注出来，集中移植到一起管理，建立了漆树种植园。
粉笔还是李察亲自出面，指点工匠混合了石膏粉与石灰粉，兑水制造出来的。
教会学校教书，并不使用黑板、粉笔，而是用沙盘。
老师用木棍在沙盘上写下了文字，需要每个学生走上讲台，慢慢观看，然后在自己的沙盘上描摹，不断地练习。
用沙盘、木棍学习文字，效率上稍微有些慢。
黑板、粉笔这些小工具的发明，让教学变得稍微简单了一点。
晨曦大陆没有造纸术，识字率不超过千分之一，掌握知识的基本上都是贵族成员。
教会学校虽然从富裕市民中培养一些人，但是数量非常稀少。
即使发明出了造纸术，因为掌握知识的人少，未必会有市场。
贵族是不缺钱的，早期的草纸质量也比不上羊皮纸。
况且限制知识传播是贵族阶层的潜规则，李察在实力弱小的时候，也不愿意挑战这个潜规则。
只有等哈兰德领地培养出大量的识字者，才会推动造纸术的发展。
没有便宜的纸张，让学生们大量使用羊皮纸学习，李察恐怕会破产。
为了方便学生们学习文字，暂时只能让他们使用小黑板。
不过今年李察已经准备建立造纸作坊，小规模制造一些实验用纸，交给河岸小学使用。
学校刚刚建成，暂时没有教科书，还需要老师们现编。
编好的教科书，再用羊皮纸抄录一遍。
这些教科书每个班级只有五本，平均八九个人共享一本教科书，下课后老师会收起来，锁在柜子里面。
李察综合算了算，即使学费收的那么高，学校依旧会赔钱。
但是为了哈兰德领地日后的发展，为了培养人才，即使赔钱也应该坚持办学。
受到社会环境限制，领地在几十年内估计都不能搞义务教育，免费教学。
但是随着领地培养的人才越来越多，学费会慢慢降低一些，惠及到更多的家庭
七个老师现在只能开四门主课，三门副课暂时没有老师，可能要等后半年才能开课。
从今年以后，河岸小学就是哈兰德领地重点项目。
开学的时候，李察、苏菲亚都会为新学生检测魔法资质，从学校这个渠道招募魔法学徒。
随着学徒人数的增加，领地的魔法水平会迎来更快的发展。
至于超凡力量扩散出去，几百年后哈兰德家族会不会被推翻？
几百年后的哈兰德家族成员，李察都不认识，他们的命运李察也不想管。
如果后人有能力，自然可以掌握领地控制权。
如果后人是废物，那么也应该被推翻。
学校建成后，李察时间稍微有了空闲。
闲下来的时间，李察一直在思考冥想法的本质。
李察手中有两本冥想法。
高地冥想法将魔法认知为地、火、风、水四大基本元素在精神力作用下的神秘变化。
是标准的元素派冥想法。
晨曦位面主流的冥想法门，除了元素派之外，还有灵魂派、能量派、幻术派、变化派、召唤派。
星辉冥想法是星象派的冥想法，这种派系的冥想法在晨曦位面非常少见。
通过研究星辉冥想法，李察对冥想的认知越来越深刻了。
晨曦位面在星界的最边缘，这个位面星力非常弱小。
想要修炼星象派的冥想法，恐怕需要离开晨曦位面，进入到星界中间。
星界非常危险，不仅有可怕的星界生物，还有各种星界强盗，除非成为了传奇，要不然不适合去星界探险。
通过不断地思考，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李察的脑海中。
“魔法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地、火、风、水到底是不是基本的元素？
它们以什么形式存在？
它们的规律如何运转？
这个世界为何会有灵魂存在？
灵魂与自我意识有什么区别？
灵魂与精神力有什么关联？
魔力与精神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李察也问过苏菲亚、温迪，可惜她们都一头雾水，被李察问的瞠目结舌。
听到了这些问题，两人陷入长久的思考，然后久久无言，泪流满面。
一个喜欢魔法的人，天生就会探寻魔法的本质。
求知与探索，是魔法文明进步的根源。
无数伟大的魔法师，就是因为不断地追究新的知识，开启新的探索，创造出了不同的冥想法，不同的魔法。
学习前人的法术，天赋再好也不过一个法术工匠罢了。
好的魔法师，对魔法世界的本质都应该有自己的理解。
李察无数次的苦思冥想、抓耳挠腮，深夜中常常一夜无眠。
有时候幸喜若狂，有时候又愁眉苦脸。
长时间的思考，结合前世学习的知识，李察渐渐地对魔法有了一些自己的认知。
李察认为地、火、风、水并不是基本的元素，他认为基本的元素依旧是各种微观粒子。
但是这个宇宙存在微观魔能粒子，所以就出现了独特的物理学。
因为条件不成熟，这个世界没有电子显微镜，原子力显微镜，隧道扫描显微镜等先进的检测设备，李察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魔能微观粒子。
有可能是一种，有可能是无数种。
魔能粒子与微观粒子间不同的规律变化，就表现出了不同的魔法变化。
各种各样的冥想法，核心就是吸收魔能粒子，促进精神力的进阶。
这个世界之所以有灵魂，可能就是一种或几种魔能粒子的量子纠缠。
而特殊的量子纠缠产生了自我意识。
李察的这些思考，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因为条件的限制，研究微观粒子特别的困难。
况且哈兰德领地魔法师数量很少，没有大量的灵感碰撞，一个人的思考终究是闭门造成。
因为经常进行魔法本质的思考，最近一段时间李察在冥想法上进步很快，短短几个月，属性面板上冥想法经验已经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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