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你我休戚与共啊，即使我吃肉，你还是可以喝汤的嘛。”
九首龙雀轻咳一声，道。
“先不说这个，你说此物可以炼化吗？”
顿了一顿，九首龙雀话锋一转，道。
“应该可以。”
凌九霄给出回答。
倘若此物正是世界之心，还真的炼化不了。
不过，仅是低配版，又不是完全是世界之心这类存在，倒是可以试着吸收。
“哈哈，我看此物的好处，还要高于白骨圣刀很多啊。”
九首龙雀满是垂涎地说道。
“事实上，此物光是你我二人，都不一定吃得下。”
凌九霄想了一想，道。
“哦？为什么？”
九首龙雀问道。
“因为后果严重，还有我们吞噬的时候，动静很大，这是遮掩不了的。”
凌九霄解释说道。
“这……你想怎么办？”
九首龙雀又问。
“告诉黑白阎君。”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说道。
“什么告诉她们？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九首龙雀一口否决：“她们是什么货色，难道你不清楚吗？和她们合作，这是与虎谋皮，你艺高人胆大就罢了，我可不想和这两个丫头来往。”
“莫非你怕了？”
凌九霄故意问道。
“怕倒是不怕的，只是这两个丫头真的古怪，尤其是她们的生死簿，更是让人生出一抹莫名其妙的惊秫之感。”
九首龙雀语气沉重：“如此看来，天外之地果真有几分奥妙啊，有很多九天大陆没有的东西。”
“嗯。”
凌九霄颔首说道：“位面之所以更加稳定，更为强大，和位面的传承长远不无关系，天外之地有着不俗的势力，可是终究不能长久，自然不如位面势力厉害了。”
“至于和她们合作，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九霄解释说道：“因为我们吞了这个大概是炼狱之心的东西之后，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九首龙雀随口问道。
“这里会加快毁灭。”
凌九霄平静说道。
闻言，九首龙雀顿时露出一抹惊容。
它虽然极为强悍，但是天地之大，总有它不懂的事物。
炼狱之心什么的，正是其中之一。
不过，毁灭什么的，要是毁灭了，估计后患无穷。
这个锅你想背都不好背，必须要人来帮忙处理。
黑白阎君无疑就是很好的选择。
瞧着九首龙雀没有拒绝，凌九霄就当它是答应了。
……
“什么？你要吞了这里的炼狱之心？”
黒阎君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在哪里找到它的？要找它的人不少，你竟然找到了？”
“当然是在炼狱世界这里了。”
凌九霄说了一句像是废话的话，道：“两位是要合作还是如何？可以给我答案了么。”
“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
白阎君问道。
“小白妹子还真是贪得无厌啊，分你们炼狱之心还不满足，还想贪图我的鬼帝战甲，这样不好。”
凌九霄摇了摇头：“最起码，一件事归一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你……！”
黒阎君心生怒气，鬼帝战甲除了她们，谁敢接手！
只有她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收下鬼帝战甲，除了她们之外，谁都不能！
“阴曹地府是横行霸道，可是真正在天外之地横行霸道的，不止你们一家，还有一些根基稳固的势力，我真要出手此物，卖家不止你们，只是你们最为便利，仅此而已。”
凌九霄直接点明里面的利害关系，旁敲侧击约战的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们不可过分。
一旦过分了，他同样不会坐以待毙。
记起凌九霄轰杀侯天兵的一幕，二女皆是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
“炼化这里的炼狱之心，这里就会崩溃，要是在之前，崩溃就罢了，但是我们阴曹地府发现这里不久，甚至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布置阵法，将它自毁的时间延后，你说我们后脚就去炼化炼狱之心……真的好么？”
白阎君追问。
“明人不装暗逼……一句话，是合作，还是拒绝。”
凌九霄落落大方地问道：“至少，你们是不清楚炼狱之心在哪里的……对么？如果我们硬是要去炼化，你们同样阻止不了。”
对此，黑白阎君沉默。
炼狱之心乃是一件稀奇之物，要是动手炼化了，它就会加速炼狱世界的崩溃。
哪怕是一丝一毫，结果都是相同的。
故而，差别仅是在于凌九霄有没有出手，而非做到什么地步。
“好！”
最终，白阎君没有想完，反而是黒阎君做出了决定。
“我答应你。”
黒阎君道。
“小黑。”
白阎君面露不解之色。
“炼狱之心……或许可行。”
黒阎君语气郑重。
“机会不大。”
白阎君直接摇头。
对，机会太小太小了，小到了她直接认为不值得一试。
正是如此，对于凌九霄建议炼化炼狱之心，她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毕竟，打定主意不要的东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们要的，仅是鬼帝战甲而已。
“还是要试上一试！”
黒阎君抓住白阎君的双眼：“来之前我不同样认定他会被侯天兵镇杀么？此子有点古怪，他沾染了这么多古古怪怪的因果，说不定我们可以因祸得福，完成最后一步。”
见此，凌九霄连翻白眼。
这都是些什么话！
就不能背着他说么？
一定要当众说出，真是不够厚道啊！
“好吧。”
这一回，白阎君没有继续拒绝。
反正失败了，同样不会有太多的损失。
况且，凌九霄有一点是说对的了……进入炼狱世界的人物，很多都在找炼狱之心。
不过，真正找到的，一个都没有。
连踪迹都寻觅不到。
真不知道凌九霄是如何发现炼狱之心的。
她们的疑惑被凌九霄看在眼中。
凌九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他能说自己同样不清楚九首龙雀是在哪里找到的炼狱之心么？
不过，九首龙雀是活了很久的存在，懂得许多他都不甚清楚的秘法，有着它的一套做事方法，会找到炼狱之心又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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