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祂将是道之下,万物之上的存在。
异变突生!
……
“这是哪?”
楚君看着灰白的天地,自己成功了吗?
他依照文字所显,用额中的阴气潜入勾连呼唤泰山。
泰山似乎给出了回应,但他依旧硬抗着那道神雷濒死。
“您来了。”
有声音回荡在灰白色的天地之中,带着特有的厚重之感。
“泰岳神山?”
“是的,是您强行唤醒了我,我已明白。
很荣幸,成为您的冕冠,但该回去了。”
声音沉寂。
……
被封锁的天地泛起了涟漪,金色的烛火从血虎庞大的身躯牵引出来。
金火飘摇微弱,随时会燃尽。
祂想要掐灭那朵金火,只要动动手指便能做到。
可祂惊愕的发现,无法动弹!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祂扫视,那些妖兽依旧保留着神雷降下之时的动作神态。
祂眼睁睁的看着那微弱的金色火焰飘到了半空,然后止住。
高悬的太阳似乎注视着一切,降下了一缕日精之阳,作为燃料。
金火欢呼,壮大两分。
泰岳神山在震动。
从大地中浮现一缕浊黑的气流卷上那金色的烛火。
这种力量,祂很熟悉。
泰岳是生死的界限,祂从泰岳那遥远的记忆中曾经惊鸿一瞥。
在那个古老到群山的记忆都模糊的时代,有被誉为神灵的伟大存在的时代。
有神庭高居于九天之上,它们司掌万灵,若是度过修行道劫,便可升入神庭。
但万灵何其之多,飞升而上者不过过江之鲫。
泰岳,开辟天地混沌魔神头颅所化,承担起了生与死的界限。
生灵死亡,魂归太岳幽冥。
生灵颂唱,修行如劫,成则高卧九天之上,败则贬入幽冥万万年。
伴随着世界的繁荣,幽冥越发的壮大,像着神庭一般明确分工。
天与地,各司其职。
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沉沦了天地,幽冥随之沉沦,但生死界限却从未模糊。
是泰岳以山脉容纳磨灭所有的魑魅魍魉,直到它们彻底消散。
阴气,成为泰岳生灵都会感悟的力量。
这是最精纯的阴气,除非泰岳苏醒,否则不可能外泄!
泰岳,苏醒了!
下一刻,祂听见了泰岳的声音。
“你为何,也被污染了?”
那声音似叹息,似失望。
祂本能的想要争辩,可却愕然失声。
山岳的灵,从不会向山脉抗争。
它们将山脉本身视为一切。
它们本该无私,本该注视,可为何自己会插手……
自己何时,生出了欲望?
祂低首,望着自己的指间,流露出丝丝的邪气。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污染了吗?
“唉~”
泰岳叹息,转而凝视向那金色的火焰与重伤濒死的身躯。
欢迎回来,永恒的王者。
精纯的阴气被添加入金色的烛火,火焰壮大,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虚影抬首,祂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祂凝视着血虎与火焰,沉声。
“灵起。”
泰岳各处有灵物飞起,鼎中的精血如龙腾起,在虚影的手中化为一颗滴溜溜转着的血珠,弹入火焰。
火焰熔炼一切,气机在不断的攀升,然后像是个调皮的孩子扑进母亲的怀抱一般回归楚君的身躯。
金色的烛火从眼瞳中睁开,伤势在飞速的愈合。
断掉的爪生出白骨,血肉筋络蔓延生长其上,然后是火一般的皮毛。
他的伤势完全愈合了,鼻中甚至因为雷电而喷出电屑。
宛若天地之间最完美的造物。
血虎凝视着虚影,虚影亦凝视着血虎。
虚幻的山脉在虚影手中浮现,祂要如往日一般,为眼前的王者举行加冕的仪式。
躬身,泰岳以及拱卫它的群山像是一座冕冠,被虚影捧起,然后进献给它的王者,为之加冕。
像是传说中的故事一般,人皇加冕,封赐王相。
神圣而庄严,生不出任何龌龊亵渎的心来。
“以天地为誓,以泰岳为引,以万灵为证,泰岳为您加冕。”
祂颂唱着,但使祂感到疑惑得是,流程不对。
天地不该赐下日精之阳,地脉之阴,万灵被冻结,它们无法见证王者的诞生。
还未等祂将冕冠进行加冕,泰岳的冕冠脱离了祂的手。
这是不合常理的!
当他疑惑之时,泰岳出声了,岁月的沧桑与厚重铺面而来。
“以道为誓,以泰岳为引,以天地为见证,泰岳恭迎您的登极。”
泰岳出声,非是加冕,而是登极。
没有人有资格为他戴上冕冠,除非是他自己。
登极是主动,无论是否承认。
加冕是被动,来自群山认可。
祂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但在泰岳面前,他没有出声的资格。
人类一只在观测,他们看见了群山的加冕。
他们惊惧,妖魔诞生了王者,那么下一步,该是什么呢?
依仗群山的王者,真的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吗?
或许,群山已经将他们抛弃。
有人为自己的想法骇然,心理筑起的防线骤然崩塌。
……
血虎在蜕变,来自群山的冕冠让他的气息染上了泰岳的恢弘庄严与沧桑。
金色的烛火不再微弱,而是熊熊燃烧在那瞳中。
血肉迎来了新的蜕变,练髓如霜,练血汞浆。脱胎换骨,伐毛洗髓。镇龙博天术被群山的力量推演接近了极致,肉身已与上古凶兽无异。
他已入天衍!
“吼!”
他咆哮,震荡群山,向着天地宣布,王者的诞生。
同为王者位格的生灵心有所感,似乎明悟了何为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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