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当初被姜天灵斩杀的那些圣者一样，血脉以周衍可以看见的速度干枯、腐朽，最终化作一道腐朽白骨。
白骨又继续风化，“噗”的一声，最终化作齑粉，如风逸散天地间。
那种掌控天地的感觉，渐渐流逝。
周衍如重新回归尘世，身体变得笨重而浑浊，他的体内、他眉心的紫炎虚空内，无尽的本源能量，如被打劫一般，迅速干枯。
“嗤嗤——”
不过眨眼间，那种掌控状态消失了，紫炎虚空整整一虚空的本源能量，全部消失了。
体内，金色残页的恐怖能量，也损耗一空，同时，身体内的能量，也被消耗了十之八九，近乎被完全吸干。
周衍如从神灵回归成为普通凡人，那一种天人之间的差距，强烈的刺激了他。
但他很平静，因为姬阳泽消失了，地上还残余一缕劫灰，证明姬阳泽的死，不是虚假，更不是梦幻。
连周衍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将姬阳泽这名圣者斩杀得这么彻底。
他虽然有屠圣之心，却只想过尽一切手段弄死姬阳泽，却不想这一切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
周衍心神平静，还依然有些回味那斩杀圣者瞬间无比舒爽的、掌控天地的感觉，但其余圣者，如邪王等人，都全部被震惊得惊骇欲绝。
圣者见过风浪太多，已经很难有情绪波动，但这次，竟是全部被周衍的手段给惊到了。
邪王倒吸了一口凉气，见到这一幕他二话不说，惊悸的道：“拜月仙灵草，有德者居之，其必定是为周衍玄者量身打造，而且其也是周玄者的夫人第一个发现的，实在是该他们夫妻获得。我邪王，必不会抢夺，为表诚意，我立刻退出这仙草的所在之地，立刻离开。”
邪王说着，竟是朝着周衍鞠了一躬，然后瞬间退走。
邪王之后，瑶池圣者、蝶仙子纷纷如此，虽然这些圣者没有说话，但态度出奇一致。
这几人先走了，其余圣者则更是身体颤栗，如看到了姜天灵一般，无比恐惧，告罪了一声，飞一般的逃了。
这些圣者，都被吓到了。
现场，不过片刻，竟是只剩下月仙子这唯一一名圣者。
周衍身边，风凌清完全看傻眼了，便是她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苏醒的女儿思思，也瞪着大眼睛呆萌呆萌的看着周衍，胖乎乎的小手有些手舞足蹈。
后灵儿此时也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如做梦一般。
而后辰则张大了嘴，口水都流了一地，完全被师傅周衍的手段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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